第(1/3)页 潮水般的贵州藤牌兵蜂拥而来,好似灰色工蚁。 双方距离仅有5步之时, 李文祥右脚猛蹬,猛地跃起,将佩剑捅入正面一中年藤牌兵的眼窝。 随即被周围的3把佩刀毫无迟滞地捅入身体,又飞快拔出。 尸体扑通坠地~ 开闸的血水和灰尘混在一起,李文祥眼睛血红,无神的望着许多双草鞋从他眼前踩过。 …… 几乎在同时, 枪声爆裂响起,冲在最前面的两三排藤牌兵齐刷刷栽倒,像割麦子一般整齐。 打空枪膛, 2列火枪兵几乎没有一丝的犹豫就发起了全员刺刀冲锋,踩着中枪倒地的藤牌兵尸体,将刺刀捅向后面略懵的清军。 一时间,刀光血水。 双方咬牙血拼。 惨叫哀嚎不多,只听得各种金属碰撞的铿锵声,还有身体被利刃捅穿,血浆喷涌的嗤嗤声。 王连中枪了。 其中一颗击穿了轻便的藤牌,在左胳膊犁出了一道长长的伤痕。 另外一颗弹丸直接命中他的肋骨。 锁子甲挡住了一部分动能,然而依旧如被锤击。 他痛苦的从地面挣扎起身。 意识到肋骨肯定断了,而且还不止1根。 5步之外, 1名嘴上绒毛还没褪干净的火枪兵已经端着刺刀冲着自己来了,稚嫩的脸庞挂满戾气。 双方几乎在同时出招, 火枪兵猛地一个前突,刺杀力道十足。 …… 大量分泌的肾上腺素再次救了王连一命,他本能的闪避,刺刀尖堪堪从左耳边划过。 谁料这小兵年龄虽小,杀人经验却很丰富。 居然把燧发枪当棍子使,往右一砸。 正好砸在了王连耳蜗。 耳鸣眩晕,眼睛发花。 全凭着本能挥刀格挡,刺刀划过锁子甲,摩擦动静刺耳。 “草!” 年轻的士兵狂怒,他随邻村大哥郑河安从军,征战数省还从未遇到过这么狡猾的猎物。 干脆收回了燧发枪,不再急着出招。 俩人几乎隔绝了周围嘈杂的战场,一对一的专心对峙。 突然, 王连快步前冲,举起佩刀。 小兵暗喜,终于发现纰漏了。 弯腰弓背,人向前窜出,双臂前伸,叠加燧发枪的长度,刺刀一下子就捅入了王连的肩部。 …… 王连居然很平静,任由肩膀被捅穿。 俩人间的距离瞬间被缩短。 刷。 小兵脖颈嗤嗤飙血,遗憾的松开了枪托,踉跄倒地。 这一局, 他输的不冤,敌人以身入局,够狠,够果断。 王连用佩刀支撑起身体,打量四周。 他麾下的2000多兵丁此时至多还剩一半。 “大人~” 两名兵丁望见了,冲过来把他扶起。 他卸掉了燧发枪,只留着刺刀在肩膀上。站起来后眼前一阵阵发黑,地面在摇。 浮桥,就在几百丈外。 然而,他的左右两翼都出现了红黑军服的吴军,数量虽然不多,可是信号很危险。 “传本将军令,撤,快撤。” “大人,往哪儿撤?” “往西南方向,进山,快。” …… 贵州军仓皇撤退,背后枪声不绝。 发了狠的第2军团足足追出去5里,才悻悻而归。 一路打死了200多藤牌兵。 巡检司大院的惨状,让他们心中满怀怒火。 那场百人规模阻击战活下来的仅有12人,其中还有一半是重伤员。 就连张老三这样的狠人,都啧啧感叹: “娘的,这帮人够狠。老子有点后悔了,当初不该拒绝调令的。” 旁边的人都笑嘻嘻。 “三哥,第2军团超过20岁的兵丁没多少,大部分都是十几岁娃娃。你这一大把年龄去了,不觉得臊得慌?” “放p,老子才30,也是年轻后生。” …… 赣江对岸。 李郁面临一个严峻问题。 南昌城怎么办? 放弃,太可惜了。留守,又担心葬身鱼腹。 最终, 独立混成营指挥使,李二狗接下了这个任务。 他满不在乎,拍着月匈膛说: “怕个卵,洪水来不来还不知道呢。就算来了我也不怕,高坐城头钓大鱼。” 于是,他就多了個临时官职——南昌城留守。 上马管军,下马管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