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郑河安大喝一声: “跪下!” 200多号俘虏齐刷刷跪下。 “卸甲!” 没有迟疑,很快丢了一地的衣甲,俘虏们光溜溜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安徽人表示,爱看! 不过, 郑河安反复琢磨,该怎么信任这些俘虏? 突然, 几个月前在江西目睹的一次战马归属纠纷事件,涌上心头。 …… 一名自告奋勇的士兵从战友们手里收集了一大把铅弹。 放入坩埚,烧融成铅水,然后浇铸了几个印章。 用刺刀在表面刻出2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灭清! 铅的熔点低,出件快。 麻烦也随之而来。 将烧热的印章往俘虏的皮肤一凑,立马烫出两个不甚清晰的血字:灭清。 再烫下一个俘虏,就不行了。 温度不够! 铅质印章每次不能加热太久,否则直接融化了。 所以,烫完1人就要再次加热。 忙活半天,失败率极高。 俘虏身上的烙印,远看像“灭清”,近看像“天清”,再看像“犬清”。 书法水准直逼笑笑生~ …… 郑河安看的眼角直抽抽, 骂道: “别折腾了,抓紧吃饭休息。“ “派个人骑我的马连夜赶回大营,让铁匠做个成品送过来,还有,让那个姓名孙的宜昌镇总兵一起来。” “明日日出之时,全军开拔,去宜昌!” 第2军团疲惫不堪, 赶紧扎营,烧火做饭。 缴获的清军辎重队伍有不少粮食,受伤的牲口战马全部宰杀吃肉。 结果, 日落之前, 荆江对岸的宜都县划着小船来劳军。 知县领头,4位本县士绅追随。 见面后,纳头就拜。 猪羊酒水,金银玉器一并奉上,只望天兵笑纳。 …… 郑河安给了一颗定心丸: “陛下有旨,主动开城,城内官绅皆可不杀,亦可保留财产。” “不过,必须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知县心花怒放, 立马拍着匈膛表示: “下官立刻、马上组织全城百姓集体割辫子,复我汉唐衣冠。下官还要组织全城士绅,集中写悔过书,交悔过银。” 这位知县执意交纳超过规定好几倍的悔过银~ 一问就是痛哭流涕,忏悔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 …… 河溶镇。 一处因而兴,因水而难的商业小镇。 由于其地理因素, 行走于沮漳河的商人往往会选择在此歇脚,货物集散。 黄肆站在镇子里一间屋檐下, 望着滴滴答答的雨水,沉默不语。 如果不是这场雨造成了周边区域地面泥泞难走,那些慌不择路的蒙古马队现在至少突围跑掉了一半。 “情况怎么样?” “已经在官道周边布置了3道防线。不过这雨一停,还是麻烦。” 正聊着, 镇外传来哨兵高呼: “林总来了。” 众人一愣,随即穿上蓑衣斗笠出去迎接。 …… 林淮生带着卫队,亲自赶来。 一见面就问道: “堵住了吗?” 黄肆拱手回答: “暂时堵住了。主要是连日秋雨,地面泥泞,骑兵不敢从田野走。马蹄会陷进去~” “他们有发起突围吗?” “有,已经打退了3次。” 正聊着, 头顶云层散开,无数道金光照射大地。 所有人的脸,变得阴郁~ 黄肆急了,问道: “我们的援兵呢?还没到吗?” 林淮生摇头: “估计还要4至5天。” …… 林淮生顶着斗笠巡视河溶镇周边,又找地图仔细查看。 “黄大人,你说有没有可能掘水为围?” “啊?” “你看,我们所处的西边是沮漳河,东边是建阳河,中间夹着的这块平原多是农田。一旦连续三日晴好,地面干燥,骑兵即可强行突围,处处是路,我们拦不住。所以~” 气氛一时间为之肃静。 黄肆迟疑片刻,点头。 林淮生瞥了他一眼, 自顾自的下令: “方圆百里早就没人了,百姓们为了躲避战火早就离开了家园。打完这仗,让官府贴出告示,凡是被水淹的区域,朝廷会免除他们3年的赋税钱粮。” “即刻组织人手掘开沮漳河,注意放水的速度。我们要的是一块泥泞难行的隔离带,而不是洪水滔天。” 好在如今已入秋。 水位相比夏季大幅度下降~ 次日午后, 第4军团即组织人手,将沮漳河东岸堤坝掘开了5处口子。 清冽的河水顺着堤坝缺口流入农田,汇入沟渠,进入村镇。 ……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