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无题风波-《兄妹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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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莲拧了英梅一下,娇俏的笑着坐在了志成对面的空位上。

    志成难为情的抓了抓额头,手中剩下的半拉馒头也不好意思吃了。

    “你愣着干啥,快吃呀!吃完咱俩一块儿走。你在你老妹跟前有啥不好意思的呀!快吃。”

    雪莲背举着双手将脑后的披肩发用发套扎起来。等扎好后,她兴致勃勃的冲志成问:“哥,你昨天看到王礼民的那两首《无题》诗了吗?知道啥意思不?”她扑闪着双目痴痴的盯着他。

    志成没想到她喊哥喊的那么顺嘴儿,听那口气就和亲哥似的。“看到了,扫了一眼……一首不认字,一首看不懂……”

    雪莲望着他那憨态可掬的样儿禁不住用手背掩着嘴儿伏在餐桌上嗤笑起来,半天才抬起头来说:“哼,别说你不认识,咱们全校六万多人都没有一个认识的,就连所有语文老师都纷纷大迭眼镜。不仅如此,就连这首诗的作者王礼民他本人都一个字儿不认识,你说可笑不可笑。”

    志成半信半疑的道:“这怎么可能呢,人家作的诗,人家咋会不认识嘛!”

    “哼,你还不相信呀!你老妹还能骗你,昨天晚上一放学我就去文学社找王礼民去了,特意去向他请教这两首《无题》诗到底啥意思,比他妈的《无极》都深奥。谁知他昨晚没在文艺楼上。于是我就打电话问他,他跟我说看不懂就对了,现如今好诗都看不懂,看懂的没好诗。然后把电话就给挂了。当时气的我差点儿没把手机摔了。他妈的,什么态度嘛!后来我碰到了我们《朝阳》文学社的主编吴超,关于这首诗的来龙去脉都是吴超和我说的,你知道他这两首诗是咋写的吗?第一首他就是翻着字典,然后把那些比较生疏的文字胡乱的组合起来。那二十八个字儿连王礼民也一个字儿不认识,纯属瞎编乱造。第二首他就是故意把单个的字胡乱的组合起来,本质上讲没有任何意义。”

    志成也笑着道:“真的假的!那文学社咋还给他发表呀?”

    “因为这两首诗另有深意,再说他是《新月》文学社的主编,刊出两首诗算什么呀。可由于《新月》没有我们《朝阳》文学社知名度高!所以他就把诗稿交给了《朝阳》文学社的主编吴超,吴超一见这样的诗也很矛盾,如果是别的同学交给他的,他早就扔一边去了,可由于王礼民和他是同行,而且又是全校的风云人物儿,在咱校文坛上占有一席之地。因此他又将这两首不可思议的另类诗转交给了咱们校园文学的总顾问火青老师过目,并传达了王礼民关于这两首诗的相关解释,让他定夺是否发表,结果没成想火青老师对于这两首标新立异独出心裁的《无题》诗非常赏识,他认为个性凸出,棱角分明,而且善于创新,讽刺有力,因此他当即拍板同意刊出,是不是很有戏剧性。你别小看他的这两首诗,寓意倒还挺深呢,吴超跟我说王礼民是想通过这两首诗讽刺当今诗坛那种故做深沉的不良现象和玩弄文字的不正之风。说白了他的这两首诗也就是对现代诗的一种抨击,因为你也知道现代诗我们正常人基本上是一句也看不懂,如果让你看懂一句那这个诗人就算失败了,总之如今的诗歌就是天马行空不着边际,无病*故弄玄虚,下笔千言离题万里。本来很明白的一句话,诗人们要弄的云里雾里,玄而又玄。再打出七八个回车键才行。王礼民这两首诗没有一句批驳和指责,而是利用这种拉伸变形的手法去嘲弄是不是很新颖。这就是这两首诗的独到之处。可以说是极尽嘲讽之能事。如今有很多诗歌的确太滞涩,生怕你弄懂他写的是啥意思。也难怪他用这种手法去嘲弄这种现象。我以前就看过一首诗,名字叫《蝴蝶的肚皮很痒痒》,特他妈的颓废,从头至尾我没看懂一句。对了,还有一首叫《蚂蚁打滚》,看完我就觉得脑袋大了一倍。说句不好听的,写的啥他妈玩意呀!前言不搭后语,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到比那更垃圾的东西了。然而这两首诗竟然还被几个评论家炒的很火。我就纳闷了,如果那也叫诗的话,那么刚出生的小王八崽子在沙滩上爬出的脚印儿也堪称千古绝句了。难怪前一段王礼民大发牢骚说:一个不变态的人如果想搞文学是永远没有出路的,你要想在文坛上占有一席之地,那么‘变态’是一个必要的因素,也是首要的因素。咯咯,他说话向来就这么极端。”

    “原来他那两首诗是这样写的呀,我说怎么看了五六遍也没弄懂啥意思。那他这不纯属扯蛋吗?就算有这层深意也至于给他发表呀。这也太离谱了,难道有点名儿就他妈这么牛B啊……”志成说完难为情的抓了抓头皮,突然觉得不该当着雪莲的面大放厥词。

    雪莲见志成竟被两句不起眼的脏话窘的面颊泛红,咯儿咯儿笑的说:“有啥不好意思的,又不是啥正规场合。偶尔说几句脏话倒显的亲切。只要正规场合注意点儿就行。看来你对他有点不服是不是?那没办法,谁让人家有名呢?现如今都讲名人效应嘛!只要你有点名儿,就算放个屁都是香的,反之没有名气,你就是写成一流佳作,也是大粪渣子。对了,你知道鲁迅《秋夜》中的两株枣树吗?鲁迅这样写道:‘在我的后园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还是枣树。’这是多俗的句子呀!可由于是鲁迅说的吗!就成千古佳句了。如果我们在作文中也写出这样的句子,那么老师一定会说你傻B。在批语中也会给你写上:重复,罗嗦,累赘。这里还有一个笑话呢,说是语文老师讲了鲁迅的两株枣树之后,一个学生在作文中也这样写到:我有两个妹妹,一个是女的,另一个也是女的,结果老师的批语:屁话!学生不解,为什么鲁迅写的就是经典,老子说的就是他妈屁话。当然后人对于鲁迅的两株枣树也有很多种看法,褒贬不一……”雪莲捋了捋脑后的秀发说:“其实现如今所谓的艺术都特别的颓废,不光文坛如此,歌坛也是这样。像时下的流行歌手,吊儿郎当上场,带领观众鼓掌,废话不停乱讲,摇晃的全身没四两……然而他们蹦的越欢吧,台下的观众越疯狂,还真应了那句话,如今观众个个是苍蝇,越是低俗下流越欢迎。歌坛是乌烟瘴气,文坛是一片狼籍,唱歌的在舞台上鬼哭狼嚎,写书的在稿纸上胡说八道。还谈什么艺术,谈什么文学呀!可以说眼下在我们中国遍地是文化垃圾,污染的都没法处理。想找本儿有滋有味有生活情趣的好书比他妈的大海捞针都难。全是一些个什么武侠,玄幻,网游,灵异,魔兽之类的。故事情节离奇的要死,驾空了整个世界。内容基本千篇一律,无非是一个男主人公要么得到高人指点,要么意外得到灵丹妙药或者武侠秘籍,然后称霸江湖把书中所有艳丽女子全部享用一遍。这类书全是他妈纯属胡编乱造的‘日空’,没有一丁点儿现实意义。中国的文学已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就像一个身患癌症的人,癌细胞已扩散到了整个文学领域。作家就是有病的知识巨人,文学就是无根的参天大树。一个要死一个要亡……”雪莲由两首诗以点带面的抨击了整个艺界文坛。她说到此见志成放下了筷子,眯笑着递给他一沓柔软的餐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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