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星陨与余波-《妃惑宫城之凤华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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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风波甫定,帝国肌体尚在休养复苏之际,一场毫无预兆的巨变,如同冬夜最凛冽的寒风,骤然席卷了长安,也撼动了整个丝路合作的根基。
开元皇帝慕容冷越,这位引领帝国走向鼎盛、开启丝路交融新纪元的雄主,在一次例行的冬狩后,偶感风寒。起初,所有人都以为这不过是一场小恙。然而,龙躯竟一病不起,病情急转直下,太医院束手无策,连汇聚了各方智慧的《丝路协同医典》编纂者们会诊,也回天乏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深夜,慕容冷越于长乐宫驾崩,星陨龙驭。
消息传出,举国震惊,万邦同悲。长安城顷刻间缟素一片,悲声动天。丝路沿线各邦国使节纷纷奔赴长安吊唁,往日繁华的商路仿佛也凝滞了片刻,共同哀悼这位伟大帝王。
对风澈而言,这不仅是丧父之痛,更是擎天之柱的轰然倒塌。他跪在父皇灵前,望着那永远阖上双目的威严面孔,巨大的悲痛与前所未有的压力几乎将他淹没。慕容冷越不仅是他的父亲,更是他政治上的导师、精神上的依靠。过去无论遇到何等风浪,总有父皇在身后定航指向。如今,这艘刚刚驶入深水区的帝国巨轮,突然失去了经验最丰富的船长,所有的重担,瞬间压在了他这位尚未正式登基的储君肩上。
国丧期间,暗流已然开始涌动。以皇甫嵩为首的西北军功集团,派来了规格极高的吊唁使团,言辞恳切,但其中亦不乏对“先帝既定国策”能否延续的隐晦探询。江南刚被震慑的某些势力,也开始悄然观望。朝堂之上,原本因皇帝强力压制而暂时蛰伏的各种派系,其间的平衡也变得微妙起来。一些保守派老臣,在悲痛之余,也开始更加直白地表达对“新政”的忧虑,尤其是在先帝大行、新君未立的敏感时刻。
风染霜强忍丧夫之痛,以皇后的身份主持大局,稳定宫内朝局。但她深知,真正能稳住帝国这艘大船的,只能是风澈自己。她在灵堂后的偏殿,紧紧握住儿子的手,声音沙哑却无比坚定:“澈儿,现在不是你尽情悲伤的时候。你父皇将这片江山、这条丝路交给你,不是让你守成,而是让你开拓。眼泪留在心里,把脊梁挺直,让所有人看到,慕容氏的风骨未折,帝国的前路未绝!”
第十八折 承统与新朝
国不可一日无君。在严格按照礼制完成繁复的丧仪后,在慕容冷越灵柩前,在先帝重臣、宗室勋贵及各邦使节的见证下,风澈正式继位,成为大乾新帝,定次年为“启明元年”。
登基大典庄严肃穆,却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形的紧张。风澈身着沉重的衮服,头戴十二旒冕冠,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历史的节点上。他宣读的即位诏书,除了例行宣告继位、褒扬先帝功绩、大赦天下外,更着重强调了两点:其一,他将“恪守先帝遗志,永续丝路合作之宏图”;其二,他誓言“整饬吏治,廓清寰宇,使四海升平,万民安康”。这既是对内外疑虑的回应,也是他未来施政方向的宣示。
新朝伊始,百事待兴。风澈深知,此刻最重要的,是稳定、稳定、再稳定。他并未急于进行大规模的人事变动或政策调整,而是首先致力于安抚各方。
他亲自接见了皇甫嵩派来的使者,不仅给予极高礼遇,更再次重申了对边军的重视与承诺,并邀请皇甫嵩本人,在方便之时入朝觐见,共商边防大计。对江南,他下旨肯定了前期整顿的成果,要求新任市舶司官员恪尽职守,保障海贸畅通公平,并宣布“海贸创新工坊”首批扶持项目正式启动。在朝堂上,他对先帝留下的老臣极尽优容,虚心纳谏,但对柳明渊等敢于直言的年轻官员,也予以提拔重用,安排在监察、民政等关键岗位,释放出重用实干人才的信号。
同时,他加快了“丝路文明对话苑”和“万国医学院”的建设,将编纂《丝路协同医典》和《丝路文明多样性年鉴》提升为国家工程,以此向外界表明,文化交流与知识汇聚的进程不会因帝位更迭而停滞。
然而,真正的考验,总是在不经意间降临。
第十九折 裂隙:玉门西望无故人
启明元年春,一个紧急军情从西域传来,如同一声惊雷,打破了新朝表面的平静。位于丝路要冲、此前在推演中多次作为焦点的“龟兹国”,再次发生剧烈动荡。这一次,并非内部王位之争,而是外部势力的直接干预。
一个名为“乌孙”的游牧部族联盟(其势力范围在更西的区域,此前与丝路合作若即若离),在一位雄才大略的新首领统率下,突然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破了龟兹王城,斩杀了亲大乾的国王,扶植了一个傀儡政权。乌孙骑兵甚至切断了龟兹以东的部分商路,扣押了大乾商队,宣称要“重新划定西域秩序”,对大乾过往在西域的影响力提出赤裸裸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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