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顺昌府的太师公-《天!夫君是个大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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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柏远志这一番话,羿枚喜上眉梢:“太师公快将妙计细说。”

    “大王的两位叔辈,虽说贪生怕死,可彭城、淮安二地因为朝廷监察使及武官的苛害,枉死的籍兵远比顺昌府更多,虽说朝廷现已安抚,可那些已死之人可能死而复生?司马权、沈炯明两人未受任何惩处,说明在现如今这位天子心目中,信重的还是他们一党,大王试想,那些个籍兵、军户,会不会担心这场风波就算过去了,待日后司马权这一奸党再掌朝政大权,会不会变本加厉的迫害他们?

    籍兵、军户愤愤之心不平,就易得煽动,臣愿往江淮,策动这些籍兵、军户投诚于大王,相逼得大王的两位叔父只好附志,这样一来,相比起顺昌府,江淮才是朝廷的燃眉之急,晏王势必只能先平江淮之乱,顺昌府就会赢得喘息之机,待西部六军抵达会合,至少还能与晏王率部旗鼓相当一战。”

    “真能逼得他们两个附志?”羿枚心中虽然认同柏远志的计策,可仍然有些疑惑,他好声好气的相劝,许以利益,都不能让羿承嘉和羿承安动心,怎么反而用逼迫的办法就能达偿所愿,难道说这世上还真有敬酒不吃偏爱吃罚酒的人?

    柏远志轻轻一笑。

    “大王细想,二位羿公之所以无动于衷,无非是因为认为他们可以隔岸观火,不管九地联军与朝廷大军胜负如何,他们都不会承当半点风险,可要是臣大张旗鼓的使商二位,紧跟着江淮又生兵变,朝廷会怎么想?便连晏王,也笃定会认为这场变乱与他们脱不了干系,他们能等着朝廷治罪么?根本就没有选择,只好破釜沉舟,附志于大王,这才是他们唯一的生路。”

    “好!!!”

    这下子,羿枚彻底被柏远志给说服了。

    但场面话他还是会说的:“只太师公这回往江淮,有如深入敌营,担当的风险也太大些个。”

    “胜负存亡之际,臣既深获大王的信重,又怎能因为风险艰巨便只图自保呢?且臣已经年逾五旬,又无妻儿家室牵挂,想自己也曾立志抗辽,着实不敢忘旧日同袍亡于辽国铁骑的惨痛,奈何的是势单力薄,又没个出身,难以为朝廷所用,而今半百之龄,庆幸的是能再佐明主,臣不惧艰险,只图能助大王成全壮志雄心,日后与旧同袍泉下相见,至少不会惭愧无地。”

    一番话把羿枚给感动得,差点就没有泪如雨下,倒是真心实意为柏远志的安危操上了心,就遣出他的心腹近卫,顺昌军户中极为忠勇的一个人,千叮万嘱让他率一都部,务必护得柏太师的平安,手脚俱全的出去,毫发无伤的回来,哪怕事情没有计划中那般顺利,也千万不可勉强,平安为重。

    又说顺昌府之前的情况,不仅是武官、监察使欺压军户,便连原顺昌府的知府等些官员,也都是些渔肉百姓的奸贪,再兼着羿枚一起事,在柏远志的劝说下倒不曾强索百姓的粮物充军,军需原本一部份是靠舒州接济,另一部份是洗劫了富户商贾,百姓们对羿枚这个自立的顺昌王还是颇有好感的,内心没那么排斥。

    但当然也不会主动附逆。

    都是照常过自己油盐柴米的生活,只深感这场兵变其实对他们而言是件好事。

    因为有衢州、舒州败守在前,顺昌府的百姓们都没听说哪个布衣遭受池鱼之殃,心里就安稳了——不管战势如何,谁输谁赢,相信今后都再无贪官污吏胆敢光渔肉百姓,他们倒还成了铁定的获益者,又何必忧愁焦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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