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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搂着南音，叹息一声，道：“都下去吧

    碧荷和墨竹已经远离，而青影和靛影也退到了阁楼之外――一个可以看见我们却听见不我们说话的地方。

    我以轻柔的手势拍打着南音的背，道：“是谁让我的小南音伤心了？”

    听见我的话后，南音的脑袋不肯抬起，身子却是渐渐停止了颤抖，“烨哥哥，南音就永远成不了真正的晚沉香吗？我知道我没有烨哥哥那般好，但是我就真的永远都没有希望了吗？”

    那脆弱不堪的话语仿佛在控诉我这十几年来对这个少女所做的一切，我将她的身子一点点扶起，摘下她因泪水而完全贴合在脸上的面纱，露出那一张我精心雕琢过的容颜――与娘亲一模一样。

    我抚上南音柔软的面颊，拭去她不应该有的泪水，道：“是月西楼说了什么话让你如此伤心？”

    南音听着我多年来不曾有过的耐心体贴的话语，面上立时流露出如幼时一般的委屈和怯怯，“西楼今天终于到了我的房间，向晚沉香表白了。”

    我闻言顿了顿整理南音凌乱发丝的手，南音喜欢月西楼我也知道，然而这感情的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我就可以继续维持她们之间的平衡，可是刚刚，我听见了什么？月西楼对着南音扮演的晚沉香表白了？

    我露出一丝平静的笑，“你应该知道，西楼从来把他自己当成女子，而他也觉得他喜欢的是男子。”而那个‘男子’，就是我，就是神机妙相虞冰烨。

    南音低头搅着手指，“在今天以前的确是这个样子的。但是他却说，当他今天看见我和烨哥哥站在一起时才知道，他只是为以前的经历所迷惑以为自己再也不可能以一个男子的身份喜欢上一个女子，所以才把对晚沉香的情感全数转移到了与晚沉香气质风华一般无二的烨哥哥身上。而今天，我和你站在一起的时候，才发现……”

    “才发现他真正喜欢的还是晚沉香，而不是我这个‘替代品’？”我接下了南音的话。

    南音快速抬头看我一眼，复又低头，轻轻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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