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小伍凑近瞧,似懂非懂。 梁婠指给他:“你看这处,虽然尸身已经开始腐败,但伤口仍能看得清楚,人活时所受的伤,皮肉会外翻,可这个伤口,显然是死后才加上去的,干白且无血。” 正说着话,却听得有悉索声,小伍忙将棺盖恢复原位,梁婠正要躲起来,被人从口捂住嘴。 宽厚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住她的唇。 耳边低低的声音:“别怕,是我。” 王庭樾。 梁婠身体一僵,点了下头。 王庭樾已松开手,站到一侧,往大船上看了眼,“先离开这。” 梁婠应声,走到棺木前跪下,拜了三拜。 这应是此生与陆淮最后一次见面了。 河岸边。 梁婠蹲下身,撩起水净手。 王庭樾站在一侧,目光落在她纤弱的背影上,每一次见她,他都静静看她,可怎么瞧怎么看,都寻不到半点本该出现在她身上的娇气。 印象中那个像小鸟一样,一见面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缠着他、央着他,喊他阿兄的小姑娘,是从何时起就再也不见了? 因为见过曾经的她,所以看到现在的她,他心里像堵了块大石,憋闷得难受。 浓浓的夜色,终究淹没不了眼底的痛色。 大理寺狱里,她说的每句话,就像刀子,一刀一刀在他心上割着,她将姿态、尊严放在地上,只为护他一命,那时他是想死了的。 直到握着赦免领,他才惊觉错得多么离谱。 她那样忍辱负重活着,还惦记着他的安危,而他却抱着一颗求死的心。 想想真是又可悲又可笑。 曾经的他,傻愣得有些笨拙的毛头小子,凭何觉得离她最近,就能要她再等等他? 王庭樾苦笑着从回忆中抽离。 曾经怨她变了,如今只恨自己变得太晚。 他默默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手帕递给她:“可发现什么端倪?” 梁婠接过帕子擦手,起身看他,声音很淡:“血书是假的。” 王庭樾顿了一下:“有何打算?” 梁婠:“明日,我会提前赶去屏州。” 我这个乌龟速度。。。总觉得文不尽意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