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阿婠,你怎么——” 王庭樾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瞧着地上痉挛的人,剩下的话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从没想过杀人这两个字,会和梁婠扯上关系,更没想过还是真真切切发生在眼前。 “杀人了——” 被打懵的另一个看守,如死尸回魂,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跟头绊子就往大帐跑,一边跑,一边喊,喊声横穿整个营地。 不远处站了不少围观的兵士,却无人上前。 他们本就不认可娄世勋,而她又是背叛陆修的人。 在他们眼里,这不过是狗咬狗,或许还巴不得她与娄世勋咬得越凶越好。 梁婠看着地上气息渐弱的人:“难道阿兄觉得他不该死吗?” 王庭樾慢慢看过去,她清绝的眉眼里,带了几分陌生的凉薄。 梁婠说完转身就要进帐子,掀起帘子的同时,又回过头看他:“阿兄,这世道比你所看到的,还要肮脏残酷。” 王庭樾再不受王素所喜,那也是司空府的小郎,自家人关起门来如何,无所谓,但在外,旁人谁会随便去招惹? 就算王素倒台后,他所见的,也不过是世人的拜高踩低、落井下石。 而她,经历的,却是最险恶的、最丑陋的、最阴暗的…… 抛开感情纠葛不谈,陆修确如当初约定给予她一定庇护,但很快,她就要彻底失去这庇护了。 往后道路不易,她不能再羸弱可欺。 帐内静悄悄的,草垫上的人不省人事。 记忆里,他一向都是纤尘不染、高高在上的,就连鞋边都是干干净净,不像她,回回总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可眼前,他穿的还是前夜里那身衣衫,就连头发也未来得及束起,还被人五花大绑着…… 梁婠走上前,蹲下身,将人半扶起靠在她肩上,轻轻抚着他的脸,坚守在枝头上的梨花白,终究还是落在地上,被践踏得只剩残骸。 身后响起脚步声,她也未回头。 “麻烦阿兄命人送些水来,再拿套干净的衣物,我要帮他梳洗。” “好。” “还有,”梁婠偏过头,“我想要壶白水,为他沏茶。” 王庭樾应了声,转身离开。 那绿牡丹香膏里的毒比较特殊,得用三次,方能见效。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