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晨起梳妆,梁婠怏怏坐在镜前,有些睁不开眼,春困秋乏,到底还有些道理的。 忽然,院中响起一声刺耳的惊呼,激得梁婠瞬间清醒,困意全无。 不等梁婠开口,院中就有人出言呵斥。 “何事一惊一乍的,惊着娘娘可怎么办?” 廊下有纷纷脚步声夹杂着议论声。 湘兰皱紧眉头,表情严肃:“娘娘,容奴婢去看看。” 梁婠应了声。 湘兰是含光殿掌事,自然比旁人多一份责任。 说罢,湘兰递给沅芷一个眼神,将手中的梳子递过去,快步出殿。 沅芷眼睛直往窗外望瞟,庭院一处围了不少人,窃窃私语。 梁婠瞧她一眼,从她手中拿过梳子,对着镜子慢慢梳着:“这些天张宣徽可好些了?” 沅芷手里一空,注意力立刻从窗外抽回到眼前。 她眉心动了动,努力回忆方才问了什么问题。 张宣徽? 沅芷道:“……听说已经好了。” 梁婠望着沅芷浅浅笑了下,病了这么长时间,就连高潜都惊动了,还敢不好吗? 她怕直接宣召太医署的人来问话太过明显,于是假借高潜的名义问责太医署,高潜本身对张宣徽并不在意,她虽不能动张垚,但真要动张宣徽,高潜是不会阻拦的,这点她很清楚。 因而她打着他的旗号,他也没说什么。 果然,有了高潜的命令,太医署的人忙不迭地给张宣徽诊治。 反正在旁人看来,张垚是高潜的心腹,高潜多宠爱张宣徽也是合情合理的。 这个张宣徽身上有太多疑问,她必须要弄清。 思虑间,湘兰回来了,神色怪怪的。 沅芷见梁婠没出声,按耐不住:“是发生了何事?” 湘兰瞧一眼梁婠的脸色,面色沉重道:“池中的蝴蝶鲤,都,都死了。” 沅芷的脸色刷白:“什么?” 梁婠放下梳子,盯着镜中人瞧,面无表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