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他正犹豫着,不想身下的人发出怪异的声音,还没搞清是什么,紧接一股温热粘稠涌了出来,浸湿他的鬓发。 这气味儿…… 黑衣人直起身低下头,就见躺在身下的人歪着头,吐个不停。 所以,他头上黏黏糊糊的东西是—— 一瞬间,所有的欲念萎了下去,就像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底,全息全灭。 他表情僵硬地看着呕吐的人,难堪至极、不知所措。 他就这么让人感到恶心?恶心到抑制不住地吐他满头? 黑衣人又气又怒地瞪着呕吐的人,只想一把扭断她的脖子。 黑衣人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回来,火堆旁却空无一人。 他们的任务就是要将她抓回去,倘若叫她死了,他们白死了,他也活不了。 何况,他本就人生地不熟。 她取下耳朵上的坠子递给他:“我在这儿等你,你拿这个看能不能在山下换些钱,买上两件衣衫。” “喂!” 梁婠无奈叹气:“你看看我们两穿的,一个一身黑衣,一个破衣烂衫。” 说罢,抛着她的耳坠子,扭头就走。 说话的人手中提着野鸡野兔,看模样应是山下的猎户。 梁婠忍了忍,闭上眼低头喝水。 梁婠冷笑一声。 “好家伙,这竟还绑着个女的,怕不是遇到劫匪了?” “你要是想死,等我把你交出去,你再死!” 他们隔着一段距离,他会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确保人没跟丢。 梁婠轻抬眉眼,眼神轻蔑:“原以为你是个死士,还敬你几分,不想跟那鸡鸣狗盗之徒无甚差别,无耻无能!” 也不知过了多久,梁婠缓缓爬起身,披上残破的衣服往河边去。 梁婠垂眸将他的衣衫拎开,忍着背上的痛坐起身:“我说不能,你会让我不走吗?” 不等她抬手,树枝就扔到了脚边,连带着草药。 梁婠一瑟缩,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黑色衣衫。 梁婠气笑了:“因为你不是人,可以了吗?” 梁婠叫住他:“喂,我们不能就这么下山。” 但凡她无意识地翻个身,那都得躺进火堆里。 梁婠渐渐有些着急,据这两日观察,他似乎对这里很不熟悉,方向感极差。 梁婠收起草药,用拐棍指了指火堆:“你是想放火烧山吗?” 他猛提一口气:“你是聋了吗,我叫你住手!” 他提着剑寻声找过去,快到河边才看到大石头上跪坐着个人,褪去半边衣衫,露出雪白的肩背,不停地搓洗。 像被人迎面甩了两巴掌。 他提着剑走近几步,许是河边水声太大,擦洗的人毫无反应,迟疑一下,又放重脚步走了几步,故意踢得石子响动,可跪坐的人还是头也不回。 梁婠想起身,可哪儿哪儿都疼,忽然伸过来一根粗细适中的树枝,表面修得平整,比她原来那根强了不止一倍。 黑衣人耳根一热,口气不善:“你就不能——” 黑衣人赤着膀子,伸头看她。 可没笑两声,发现不对,摔进水里的人没了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