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待一切收拾妥当,又抱着她去了隔壁房间,放在宽大的软榻上趴着,然后坐下身。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静得只听到彼此的呼吸与外面的水声。 火烧火燎的脸颊就在温柔且怜爱的举动里,一点一点降了温度。 梁婠不是不惊讶。 想当初她被黑衣人掳去,走投无路下跳了山崖,再醒来他虽救了她,但并不会照顾人,就算她在旁指导,笨拙的样子根本不知轻重,弄得她很疼,可如今手法依旧生涩,却是这般细致小心,生怕她有任何不适。 实在令人瞠目结舌。 宇文玦眉眼不抬,更是一句话也不说,好像再没什么事能比给她上药重要。 梁婠心里犯着嘀咕,默默观察他,不可否认的是他真的有些变了。 宇文玦净了手,命人送来吃食。 梁婠半倚半靠在软垫子上,望着满当当一桌丰盛,全都是她素日爱吃的,咽了咽口水,其实她早就饥肠辘辘了。 算算日子,已经许久不曾好好吃过一顿饭。 宇文玦端起粥碗要给她喂。 梁婠从他手中接过小碗,眨着眼睛看他:“你陪我一起用吧。” 宇文玦笑着轻轻颔首:“好。” 一旁侍候的青竹见到宇文玦露出久违笑容,当即呈上一碗,一边惊奇一边轻声道:“夫人不知,殿下听闻夫人出事,这些日子水米不进,还亲自赶去——” 话未说完,青竹垂头跪在地上,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梁婠看得很清楚,宇文玦只微微蹙了下眉头。 “下去。”他声音很冷。 “是。”青竹白着脸,伏地一拜,恭顺退下。 梁婠嚼着口中的粥,定定望着眼前沉静若水的人。 他从前御下是严格,可这半天看下来,却是严苛。 梁婠心里很不好受。 她放下手中小碗,主动抱上他:“是我让你担心了。” 宇文玦搁下手里的碗,揽住她的肩,微微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会怨怪我。” 梁婠伏在他怀里:“我知道你的处境,你怕他们跟我说得多了,我又像上次那般故意拿话激你,或者自以为替你着想,宽容大度地把你推给别人……” 她轻叹一声,圈上他的腰:“我都明白,你放心,以后有话我都会对你坦白讲。” 宇文玦凝着眸将人抱得紧紧的,头埋进她的颈窝,一声不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