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大船沿着汾河行了三日,梁婠便在床榻上养了三日。 第四日,实在是躺不住了,在梁婠不分时段的软磨硬泡才之下,宇文玦才同意在他忙的时候,由青竹扶着她去甲板上透透气。 不知是不是因为找她耽搁的,宇文玦这几日很忙,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 除了找到她的那日陪了她一天,往后这两日,除了夜里就寝,就只在她上药的时候才出现,甚至就连用膳都是她与青竹一起。 昔日,他在南苑处理事务时,从不避她,而今,他虽不避,但她每每都识趣乖觉地离开。 到底这大船比不得南苑。 而此处,更是周国,也非齐国。 他虽是宇文恒之子宇文玦,可也确确实实是齐太后私生子陆修。 周君这般重用他,她并不会觉得出自什么手足之情,只怕就为灭齐。 灭完齐之后呢? 给不了宇文玦任何建议与帮助。 因为她很清楚,问了也是白问,她对周国实在了解甚少,为数不多的一些所听所闻,也是高潜曾经同她说的。 她微微叹了口气,不可否认的是,很多事情尚不曾根本解决,都仅是暂时搁置。 梁婠搁下手中的舆图,静静瞧着夕阳。 梁婠单手托着腮坐在船尾,面前的案几上放着一张舆图。 何必平添一根软肋给人拿捏呢? 周与齐是有些不同的。 已是黄昏时分,落日映在河面上,金光闪闪、涟漪层层。 吹着河风,一会儿看看舆图,一会儿赏赏风景,再顺便听听他们口中有关沿岸的奇风异俗。 更何况,她的身份始终是一个麻烦。 两岸种的最多的是稷、玉蜀黍。 灭齐…… 同样,这个时候她更不觉得应该去当一个无中生有的萧氏女郎。 梁婠就该是梁婠。 那时,他的身世或许又会成为一张催命符。 是很美的。 “夫人,这是从蔺城传来的密报。” 但凡是谎言,总会有被拆穿的那天。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她并没细问他这次擅自离开洛安,是如何同周君解释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