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宇文珵神色松弛,一摆手:“无妨,让她说。” 公孙叙吃了一惊,皱着眉头看看宇文珵,又望向神态自若的白胡子老头。 陈德春冲他意味深长笑笑。 梁婠略略一停顿,接着方才所言又道:“陛下性情温和宽厚,定然于心不忍,不过,陛下不必因为此事太过介怀。” 公孙叙侧目:“同为女子,你怎能说出这种话?” 梁婠轻轻摇头:“在晋国公的军营里,我曾为萧氏诊过脉,她服了我开的药,身体应强健不少,可前日那情形……” 她并不细说,只对宇文珵道:“当日陛下留齐王在宫中过夜,有些事并非一无所知吧?或者,可以称之有意为之。萧氏与晋国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就算陛下先前不知,但事后定然也有所了解。” 宇文珵垂眸不语。 梁婠想了想,淡淡道:“陛下心思很细,知晓萧氏与张垚兴许能成为妾与齐王之间的心结,不过——” 她笑了笑:“结果终究还是让您失望了,到底妾没有像陛下预想中那般同他撒娇卖痴、煽风点火离间君臣。” 宇文珵再抬眼,面上已呈温和之色:“你缘何觉得是寡人在试探你?” 梁婠瞧在眼里,心中暗暗诧异。 若说先前心中尚存疑虑,可现下看来,宇文珵并非仅当宇文玦是工具,还真有几分真情真意。 这多少叫人有些意外。 毕竟,他也不过只是一个堂兄而已。 想来这性情闻融敦厚的传言不虚。 梁婠轻轻一笑,淡入风里:“陛下若真想如何,又何必将张垚送到妾面前?” 公孙叙猛地抬起头,诧异看向主座上的人,但见他并未否认,似乎有些明白了。 梁婠嘴角翘起:“不知陛下对妾的试探可还满意?” 宇文珵笑得恬淡清雅:“与其说满意与否,倒不如说今日一宴叫寡人知晓其中的心意。” “陛下,这——”公孙叙怔怔望着宇文珵,惊讶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难道从一开始,您就没打算要遵循上皇帝的遗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