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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牙子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梳着溜光的发髻，能说会道，她见了秦晓柠躬身问好，嘴上絮絮道：“这两个妇人都带过孩子，给孩子做饭食，缝补衣物等，都是一把好手，不知娘子可相中了吗？”

    秦晓柠听她絮叨了一气，问道：“这二人可识字吗？”

    人伢子没成想秦晓柠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她蹙了蹙眉：“娘子，您这就是挑剔了，莫说这样的奴仆，便是好人家的女子，又有几个是识字的呢。”

    她顿了顿，陪着笑脸：“小娘子若是非要找识字的，不是老身我说话难听，你怕是将这舒望城都翻遍了，怕是也找不到这样的奴子。”

    在公府里，能识文断字的仆妇倒是有的，且不在少数，外头，到底还是与京城差别巨大。

    在这之前，已经看过了好些仆妇，都是不识字的。

    “娘子，要找识字的，怕是真的难。”松枝凑在秦晓柠耳畔低语。

    眼下秦晓柠也知晓了这境况，于是退而求其次道：“那您将那年轻一点的妇人再唤进来吧，我再当面问她几句。”

    人伢子见有戏，叠声说好，又讪笑着道：“只是那妇人才过三十，正是最能干的时候，价钱定然是贵些的。”

    她看向秦晓柠，支吾着道：“不知娘子能否接受？”

    秦晓柠瞥了她一眼：“我还没说买她呢，你先将人带进来，待我问过了，若是觉得满意，咱们再谈价钱。”

    人伢子见秦晓柠年纪轻轻，本以为是个好忽悠的，没成想人家却是个年少老练。

    她忙回道：“那好，我这就先把人再唤来就是。”

    一会功夫，那妇人又被人伢子带了进来，知晓自己可能被看中，这次进来，那妇人明显比头次更有了信心。

    “见过娘子。”

    她跪地朝秦晓柠施礼，待被松枝扶起后，不待秦晓柠发问，她便自顾道：“方才伢婆说娘子想找个会识字的，奴家虽不识字，但是娘子若能买下我，奴家会试着学习识字，将来也好教小公子或者小姐认字读书，总之，只要娘子收留，娘子让奴家做什么，奴家就做什么，绝对不会偷懒耍滑。”

    方才乍一见的时候，见这妇人言语拘谨，还以为她是个木讷性子，倒是没成想再一见，竟是能说话，且会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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