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说话的同时,人影推开了房门,房内一切都还是刚住进来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椅子上坐着的老人。 老人一手拿酒壶,一手扶着桌面,背对着大门,两眼深处的倒影是窗台外的月色。 房内没有燃烛,借着月色,陈文衫走到桌边,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微弱的火光摇晃,将师徒二人的脸照得一清二楚。 陈文衫挑了个椅子挪到姚九的身边坐下。 “师父,徒儿深夜来此是想让师父帮自己解答自己对这段时间里所见所闻所产生的疑惑。” 姚九转头借着烛光看着身边徒弟的样子,看着徒弟郑重地神色,淡淡一笑说道:“哦,是什么样的疑惑让你这么纠结,还要来我这里寻求答案?” 陈文衫放在桌面地拇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涂以木漆的桌面,光滑的手感让他渐渐定下神来,他在心中反复打着稿子,整理自己的问题,以便能够更好地表诉自己地想法。 “师父,第一个问题,我们来这名川城也有一段时间了,细细想来,我并没有做过太多有实际意义的事情。这几天来,师父也没有给什么提示。我曾思考过师父的用意,但始终不得要领。师父,您能告诉徒儿,您让我登上这个戏台出于什么目的吗?” 姚九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偏着头看向摇晃的烛火,说道:“哦,你先给我说说你所能想到的原因。” 陈文衫稍稍沉吟,“师父,我们刚来这里时去的第一个地方是丹王阁,之后带我来春风客栈喝酒时又给我说了百晓生这个人物,说了‘掮客’的含义。我顺着师父的思路去收集市井,酒场的情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师父是想告诉我丹王楼的联系。” 姚九轻挑眉毛,目光泛着些许微光,或是烛光越燃越亮的缘故,“哦,你确定了?” 陈文衫摇头说道:“没有,还要去一个地方才能确认。” “说说。” “赌场,海河帮的赌场。”陈文衫在后面海河帮三字上加重了语气。 “除了丹王楼外,我更想知道的是他们所争夺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件事情绝不可能从一些小人物口中得出,单论这名川城的掌管权,绝无可能引起这样的冲突,虽然没有直观感受,但明里暗里已经初显端倪,包括我那日的杀人这件事就在他们的算计之中。” 姚九问道:“从哪里看出来的?” “师父那日上午不在客栈。” “就这一点?” “不,还有。杀人现场我记得很清楚,那里足够偏僻,我在上午杀的他们,下午城里的流言就开始满天飞了,如果这还不够,那第二日,海河帮的于老三来找我这件事足以证明很多。徒儿也曾想过是否是个巧合,如果我的答案是是,那您的徒儿就是个傻子。” “于老三这个人我做过了解,名川城内的百姓对他褒贬不一,但有一个评价却是一致的,那就是秉性偏向暴烈。” “我想他那日应该也是有所察觉,或者有所顾虑,否则我不可能那么安全的走出红杏楼。不排除我所塑造的身份让他产生忌惮,包括我那时候无意之间变成的状态,这些都有可能是他不下手的原因,不过我更倾向于前者。” “师父,说了这么多,你还没告诉我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呢?”陈文衫不再做分析,直接问到姚九。 姚九用棍木老指触碰桌上燃烛的芯焰,未燃尽的烛油黏附在姚九的手指上,姚九收回手指,放在眼前揉搓,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大江名城,名川。哼哼,历史厚重啊!徒儿你说你曾去市井各处了解过,你确定你真的已经了解全部了吗?” 陈文衫沉吟少许,说道:“自是没有。” “这不怪你,几百年的底蕴,刻意隐藏的隐秘,你能知道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换作我来,也许还做得不如你呢。关于你的问题,我现在只能跟你说一句话。” “还望师父告知。” 姚九将手掌放回桌面,说道:“这名川城里有很多事情被埋了下来,为师来这之前也没想到这里竟会与你有如此大的牵连。当时让你上台是一时兴起,如今我倒想和他们好好玩玩。” 陈文衫本来下意识的想问句“他们是谁?”的,临到嘴边时又改了口,“师父可有必胜的把握?” 姚九摇摇头,回答道:“不可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