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陈文衫的瞳孔骤然收缩,心里暗暗一惊。 “师父,这个局是否从一开始就是为我所设?” “不,这个局太小,若非一些巧合,不可能引出这么多人。” “巧合?” “对,巧合。而你是最大的巧合。” “师父,徒儿往日只是大都的乞丐,有些际遇当上了青云宗的弟子,还是最微末的砍柴杂役。徒儿实在不明白自己身上有什么可贪图的。” “你要记住你现在还有个身份,那便是我姚九的弟子。无论他们在图什么,都得先问问我才行。”姚九指尖敲打桌面,呵呵笑道:“到底是他们失了马,还是我姚九断了臂,总得试试才知道不是吗?” “师父,徒儿还有一个问题?” 说到此处的陈文衫沉默下来,他手掌握合不定。 陈文衫的沉默没有让姚九做出过多的反应,他在等。 “师父,那天你救下来了几个?” 抛开姚九刚才所说得切,陈文衫对合事情的发展过程,知道自己犯下了一个错误,如果那是一场戏,戏后的时间里,所有的‘演员’都会相应死去。蛮横嚣张的帮众,心慈手软的跟班以及迫于无奈的祖孙两人。 “死的救不了,活的死不了。” 陈文衫不断握合的手掌僵在那里,这个回答不是他想要的,即便如此,这个回答依旧是最好的回答。 “师父,明天我想去一趟赌场。” “好。” 陈文衫站起身子,情绪不高,迈脚时有些拖沓。姚九的房间是有门槛的,陈文衫的脚底踩在门槛上,身子微微拔高。 “衫儿,有些事往往不尽人意,铁无情如此,你也如此。” 陈文衫拔高的身子站在门槛上,回头说道:“师父,如果下次他们在来见你,记得帮我问问为什么一定要杀死他们。” 姚九上下眼皮向中间挤去让自己的目光集中在门槛处陈文衫的身上,这位少年的身影让姚九有些恍惚,灯火迷离下,那散开的光晕渐渐汇拢清晰。 姚九转身起身走向窗台,看着窗外的一切,微风徐来,撩起老头下巴留长的白须,“好。” 得到回应的陈文衫双脚并起踩在门槛上,身子挺直后,朝着姚九恭敬地行了个弟子礼,说道:“徒儿告退。” …… 这场师徒二人的谈话在两个乞丐的生死处停了下来。 离开姚九房间的陈文衫在春风客栈的大门处停留片刻,转身走入一条大道。 房内的姚九倚着窗台看着天上的月色,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将它放在窗台的台沿上。 月下的一间天字包房,窗台上独留一个装着半壶酒的黄色葫芦…… 第(3/3)页